赏功不可得,且再不能有,可他们毫不犹豫的就拿出来了。
陈大胜才与他认识几年,却看在常连芳的面爱屋及乌,为自己独自面君,几人四处活动到底为郑家争出四个男丁的性命。
郑阿蛮虽跟家人不亲不近,还多有隔阂,然那是家,那是血脉亲人,他怎么忍心让他们就此无望而去。
不敢恨,不能很,甚至不能说不,郑家不占理,甚至罪大恶极,从前他整个人都万念俱灰,如今好歹是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一个人扛一个家族变成五个人扛,那就可以活着,辛苦些没什么的。
郑阿蛮事了,这日陈大胜从燕京轮休回家,进屋便摆了一张帖子到父亲桌前,顺嘴提了一句:“阿蛮去给我磕头了,他从前~不这样。”
那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吖。
他这般说,也是心有所感。
佘青岭翻开帖子看了一眼,却说:“他比我当日幸运多了,他有小花儿,有敬圭那孩子,还有你。”
自己当日又有什么?
陈大胜这才想起,自己家这个不起床的任性老头儿,当初从身到心所受的折辱超越郑阿蛮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