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胜绝对没有想到, 媳“妇”刚刚出门,夜深人静自己才铺垫好情绪,准备与老父亲一起说些媳“妇”儿的不容易, 媳“妇”儿的各“色”好。
她就折腾出大事来了。
快马加鞭,陈大胜天模糊明儿的时候赶到广顺县城外,他本来以为人会不好找,不成想, 人家却在官道边上候着, 好整以暇的靠着一颗老树,正懒哒哒的看着树冠,吹着鸟哨儿。
远处的雀鸟呼应着,林边风冷, 此情此景在老夫老妻眼里, 就是别样滋味儿。
下了马,陈大胜几步来到媳“妇”儿面前,先是上下打量, 将她周身不见一丝狼狈,就又是清醒, 还带着些许失望。
这女人眼神看向自己,神“色”笃定,眼神明亮, 嘴角还泛着一丝丝笑意。
他总想她能依赖一点自己,可她总是什么都好,偏也知, 天下女子,唯他媳“妇”儿离开他必是鹏程万里。
如此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吃~了么?”
七茜儿笑了起来,点头:“吃了, 你呢?”
陈大胜摇头:“我还没。”
七茜儿笑:“今儿,就自己管着自己吧,顾不得你了。”
他们互相看着,就笑了起来。
这么些年了,这一世没有分开过,将将分开的时候又太短,看到这个人霍七茜才察觉,她开始想他了。
应该是想他了。
子女也好,家业也好,似乎在这个清晨都无关紧要了,他们就互相搭了个伴儿,活到现在难得谁也不嫌弃谁。偏偏又是俩骨子里都要强的人,十几年来,很少拌嘴脸红,这就很了不起了。
看着穿着一身薄衫的陈大胜,七茜儿有一肚子话,偏嘴上就很挑拣嫌弃道:“谁给你找的这身衣裳穿?昨儿谁在你身边伺候的?吉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