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身架子放下,朋友交了,也融进去了。
甲板上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转瞬间舱门被推开,一群人臭烘烘的拥挤进来,唱大花脸的张永财就抢先说:“毅哥,毅哥!有卖干柴的划子过来了,赶紧去吧。”
佘万霖人在地上半滚着起来,对靠在床沿假意看书的老臭说到:“臭叔,给钱。”
老臭故作抠唆,朝门口瞪眼冷哼,又赔本了一般的拍脑门,作怪半天儿他才从被子下“摸”索索取出一贯钱在床上散绳,又一枚一枚细细数三百钱丢进布袋里,用力一拉绳口,再哼,钱却是丢在了地上。
佘万霖每天看他演抠唆掌柜,也习惯了,如此不计较的从地上捡起钱袋问他:“买多少斤啊?”
他们舱里一根柴都没有了。
老臭想想道:“选哪匀溜儿扎实的捆子,弄五六捆来。”
这边比燕京唯一好处便是,干柴不论斤两,是好大一捆卖的。
佘万霖点头说知道了,这才与小伙伴你推我,我推你不敢吵闹的出去。
等到身后门一关,走了十几步张永财才兴奋大喊:“今儿该我喊了!”
少年们齐齐跟他嘘嘘,大师兄嫌弃他沉不住气,就对他脊背雷了一拳。
张永财才不在乎这一下,依旧顽强的指着自己确定道:“说好的…该我了,该我了。”
该你该你……就是买几捆干柴,这有啥好抢的?
也就是说话的功夫,这一群人又跑到船头,推了张永财出来喊卖柴的划子。
张永财满面兴奋大喊十数声,等那卖柴的过来,喝当阳桥般的震慑老板,二百八十十文承包了人家一划子干柴。
等到七手八脚接了干柴上船,佘万霖选捆大的让永春他们送到客舱,最后剩下三捆稀松的,就让他们背着人搬到底舱,好夜里取暖烘干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