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深埋地底,对于一个巫师来说开保险箱不是什么难事,里面没有什么金银财宝,仅有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三张脸都有点模糊不清,其中一个从身形上看应该是吴婉玉,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她比吴婉玉略高一些,拍照时下巴微微扬起,像是位居高位久了。她肚皮隆起,像是怀孕四个月了,吴婉玉和穿旗袍的女人挽手而立像是一对姐妹花,而跟她们距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个男人,他穿着一套正装,西裤衬衣,派头很是优雅,正在对镜头微笑。
这个男人是谁?旁边就有赵曜的全家福,但从身形上看绝对不是赵曜的父亲赵付舟。
当时为什么要留影?是为了有一天真相大白可以留作证据,或者说对于吴婉玉来说这是保命的东西?
后面有一张报纸,十八年前的车祸案,死了一个在酒吧打工的24岁调酒师,夜里醉驾撞上了大卡车,据说目击者看到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但警察结案的时候只找到了一个人的尸体。
祁休把照片和剪报放进证物袋,他陷入沉思,突然有人慌慌张张的跑来,“老大——”
祁休顺手将证物袋藏进风衣口袋,道:“瞎喊什么?怎么了?”
“你……”小王刹住车,感觉祁休的样子很古怪,问:“保险箱开了?”
“是啊,”祁休踹了下保险柜,道:“什么都没有,这家里早就被仆人霍霍完了。”
小王若有所思,自从赵曜搬走之后,家里的仆人想方设法从吴宅拿东西,刚开始只是点小钱,但吴婉玉是个疯子根本不值得忌惮,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家里的古董花瓶什么都快搬空了,保险柜里什么都没有也挺正常。
“你来干什么?”祁休问。
小王才想到正事,急道:“谢玥去三阴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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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阴府有谢玥的定位,谢玥接近三阴府时警报器就开始狂轰乱炸地嘶吼。祁休赶过去时三阴府已经乱作一团,有人正在清理地板还有几个受伤的伤员,这机构成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哪个人敢擅闯的,祁休不在谢玥真要进去也没人敢拦他。
所有人手头上的工作都停了,正伸长脖子往一个方向张望,祁休抓住他的新助理,问:“你干什么吃的?”
新助理举着笔记本,说:“在写罪状。”
祁休看了一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罗列大罪,用词激情高昂,跟写檄文一样,祁休眉头跳了跳,心想没有孟极在家里镇场子,家里竟然能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