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封云枭慌忙走到了季灵的身侧，低头看向那趴在地上的人，就见那双眸正呆愣愣地掉着眼泪。

他一时间就觉得揪心的厉害，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轻声地安慰着，“季灵，先起来吧，等开辟好了上界，你一定能去找你师父的。”

“季灵，别哭了！”耿修在旁想要安慰，可事实却是话到用时方恨少，他这才发现子词穷的厉害。

黑曜朝玄武使了个眼色，玄武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步走到了季灵身边，抬手轻轻扶住了季灵的胳膊，道：“小灵儿，快起来吧，你这个掌门不起，你的那些小徒弟，还有徒子徒孙们，可都不敢起呢。”

地上的人果然动了，闷闷地站起了身来。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她哭，通红着眼眶，抽抽搭搭的小模样，别提有多惹人怜爱了。

玄武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也是知道有这一天的，不是吗？”

季灵闷闷地抽了抽鼻子，撅起嘴来，“知道归知道，谁知道说走就走了，天道爸爸也太过分了，用完了就把人丢了。”

轰隆隆，头顶忽然一阵雷鸣。

四神兽纷纷抬头，就连玄武都露出了几分惊讶，天道居然有反应？

就见季灵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指着头顶的天空吼道：“我说的有错吗？我和我师父给你当牛做马的，好歹给我们点时间反应啊？连个告别饭的时间都不给，就给我拉走了，你是我天道爸爸，可他这阿爹不是你给的吗？”

季灵气呼呼地攥着拳头，脸上挂着泪痕，抽抽搭搭地冲着天空瞪眼。

轰隆隆，又是一声闷雷。

只不过，这次的雷声明显底气不足，声音小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