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头，神情有些木然地看着季灵，“你要杀我？”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她突然笑了起来，“你要杀我？”

“你凭什么杀我？该去死的人应该是你，郑季灵，是你，你才是最该死的，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都是你！”

她发疯似的朝季灵冲了过来，季灵却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然而林思梦根本没迈出几步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季灵看着趴在地上又哭又笑的林思梦，淡淡道：“你若说你落得这个下场是我害的，我倒并不否认，只要你和这个系统沆瀣一气，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她紧紧盯着林思梦的眼睛，问道：“林思梦，你如此聪明，当真没有察觉到这个系统的真正目的吗？”

“它让你接近那些气运强的人，让你吸收他人的气运，你难道就没有意识到它真正的目的是借助你偷取这个世界的气运吗？”

季灵冷眸质问着，她直视着林思梦有些呆滞的双目，满目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林思梦，你知道，你很清楚，聪明如你不可能猜不到它真正的目的，它为了目的根本不会管你的处境，不会在乎你的自尊你的人格，它的目的就是气运，你明明比谁都更清楚，可是还是甘愿听从它的指示，就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甜头？那些虚化的虚荣？”

林思梦仰头看着季灵，扭曲着脸色道：“我想要成为人上人，我想站在最高处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你破坏，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季灵讥讽地哼笑了一声，弯腰紧盯着林思梦的双目，“林思梦，你在英才高中的时候，不是最标榜自己独立又要强的吗？标榜靠自己就能名列前茅，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是吗？你当初的血性哪去了？”

季灵冷哼了一声，“发现在我这碰了钉子就忘了自己的初心了？说到底，你还是自私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