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宝带着钟廷礼去东州城最有名的酒楼-东风楼,钟廷礼一路上听着她介绍东州城的风土人情。虽然她的神态,动作都与从前一模一样,但他知道,她变了。她的眼神再也不看向他了,可能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出。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一言一行早已刻在心上。小时候,她的不开心与郁闷,即使隐藏再好,也瞒不过他,更何况如今。
他还能怎样呢,只能吞下苦涩配合她。既然,她不喜欢看他难过的样子,那么,他就当做是她希望的老朋友久别重逢。只要是她的愿望,他都会满足,哪怕让他粉身脆骨,永藏于无间地狱。
钟廷礼笑听着她讲如何痛斥黑心米商,看她描述风流公子山寨脱困记。正当她讲得起劲的时候,酒楼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出现的男子,沉稳儒雅,俊美非凡,精美的五官有着温和笑意。凤眼微眯,快速闪过一丝幽光。其实,赵喜宝从与他朝夕相处中还是摸出点儿门道,这位仁兄此时处在暴怒的边缘。别看他笑得礼貌客气,其实,从他进门那刻起,他就没有正眼看向她。他脸庞的笑温柔中透着一分冷峻,一身暗紫色锦袍,为他的气质更增添了几分邪魅。
赵喜宝欲哭无泪,他怎么就找到这儿来了。他是在她身上撒上了什么千里追踪粉?太快了吧,几乎是前脚刚落座,后脚就推门上来了。就像是他一直跟随她们身后一般,该不会是,她猜想的这般吧!赵喜宝抱着大胆猜测,小心求证的小心思,望向楚勤之。
楚勤之笑着落座,
“钟探花,请坐,不必拘束。”
“王爷消息真灵通!”
“不巧,是昨日才接到奏报。”
“恕下官冒昧,尚未去拜会王爷。”
“没关系,钟探花此次来东州城是处理善后事宜,甚是辛苦。王妃听闻义兄到访,欢喜雀跃,本王在城外有要事在身,便委托她前来照拂一二,不知钟探花,可曾觉得哪里有所欠缺?本王回头让人给补上。”
赵喜宝惊叹,王爷从进门到现在,说是礼仪周全,但话里话外有点儿呛人,像是在雄狮宣誓主权。她摸摸扶额,前任与现任见面的修罗场,说话也不对,不说话更不对。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