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看看吗?”
沈寂跟着起来,将被褥裹在她身上,自己只穿中衣赤脚走下地,笑道:“睡醒了,就去吧!”
这话听着,沈寂是把睡觉摆在了去看望重病的父亲前面。他这一生,对错不论,总归因为父辈的恩怨承受太多。
阮绵书起身,跑到沈寂面前拉过他的腰带,迎上沈寂困惑的目光,笑着把腰带绕过他的腰,“你给我洗脚,我为你穿衣。”
沈寂听她这么说,也就受了要制止的手,初春清晨风寒,沈寂甚至不觉得冷。
夫妻两个穿衣洗漱,之后相携又一次来到前院,大老远听到菊英园里面俞氏摔东西的声音。
沈俞和她面对面站着,眼神不善,本来翩翩君子的扬州儿郎,硬生生成了衣乱发散不修边幅的狼狈模样。
俞氏被丫鬟按着胳膊,和沈俞怒目而视。
“本郡主只是不小心伤了自己,我没有疯,那老匹夫害本郡主,你马上去把他杖毙……”
“这定是那贱人的阴谋,她的儿子就是来讨债的,你不要信他们,不要信。”
“你爹,你看你爹不是老老实实的和母亲住在一起了吗?你不是想要母慈子孝吗?”
“我活不成了,他们就该一起……”
……
俞氏几个人都按不住她,丫鬟不敢下死手,被她又抓又咬,没有一个可以幸免。
沈俞闭眼,再睁开一抹狠厉,将掌心热汤摔出,一声巨响惊断了发疯的俞氏。
沈俞目光冷冷,凄然的看着她,“你是郡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