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相见在即,阮绵书有些近乡情更怯,夜里铺好两个被窝早早的钻到其中一个被窝里面,想着自己要等等沈寂,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秋夜雨凉,远处隐隐有狼叫的声音,乱糟糟的,许久都不见停歇。
冷风绕着她,身边没有一丝温度,阮绵书感觉自己被人盯着,那双眼睛泛着绿光,一动不动的,让人发毛。
她害怕的很,自觉的把被褥卷在身上,睡的昏昏沉沉,沈寂站了很久,方才有一瞬间他是想要看见她的,听着她似泣非泣的声音,他想看见她,躺在他床上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
可惜,是他痴心妄想了。
弯腰摸到两床被褥,沈寂想果然如此,他要是不来,这院子明日就要多一个病怏怏的人,也是麻烦。
并不温柔的把被褥盖在她身上,沈寂头都不回的走了,一开门雨夜的狼嚎从院子另外一角传来,沈寂听着转身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走去。
归园一片雨打叶落的声音,这里的人都尚在梦乡,另外一边俞氏的院子却是人人戒备。
里屋床上躺着的少年病态尽显,却是久经疲惫病来山倒,被梦魇住的沈俞,此刻正被眼中微惚的俞氏握着。
吴嬷嬷眼底一片青黑,拿着剪刀护卫在母子二人的身侧,动作间有些熟练的四处环视着。
“郡主,还是没找出那狼在什么地方,您说他这次半夜放狼,又是发什么疯?”
“狼皆护短,是为了新妇。”
吴嬷嬷这才记起,今日郡主可是骂了一句“祸害”,凭沈寂的睚眦必报,这才有了如今这番。
俞氏恍惚的朝窗外看一眼,又骂了一句祸害,吓的吴嬷嬷脖子缩了缩。
“母亲骂的祸害,曾是孩儿的星辰大海。”沈俞突然睁眼,定定的看着俞氏道:“孩儿来信,阮家绵书,我愿娶之,望慈母善待。”
“母亲,您善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