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闻到了狼生性为之震奋的味道,在她的身上,血的味道。
不妨头上发丝被什么东西勾起,不满的看着扶他的人。
“爷,头上有树叶,我手笨……把爷的头发扯乱了一点……就一点点……”
闻言他的手张了张,似乎想要伸起来摸摸,最终什么都没有干。
“抄近路,回去。”
……
阮绵书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府里的人在摇桂花,细细簌簌的桂花如雨般飘落,夹杂着丫鬟婆子们的欢声笑语。
待重新推开陈旧的木门,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挽着袖子手腕转动,脸上衬着太阳的光芒而变的模糊,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沈寂——”
她半张脸掩在门扉外面,一只含水眸子落在他身上,望着他。
沈寂明明听到了,却没有理会她,头都不抬的对着桌子上的宣纸,早上束好的头发有些许垂下,弯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修长白晢,依稀可见青筋显露。
阮绵书捏着手里的两支桂花,不知怎的就突然觉得丹桂飘香十里,不过如此。
“过来。”
沈寂放下笔,施施然的倚坐在长椅上,手指搭在扶手上轻轻的敲击,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她,那双黝黑的眼眸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甚至没有她的影子。
风吹在她的后背,一粒桂花从她的手背滑落,阮绵书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眸,抬脚往他那边走去。
方才走到他边上两步远的地方,沈寂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朝里一拽,阮绵书只觉耳边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声响,人已经到了沈寂面前,一只手被他抓着,另外一只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离的很近,远远的看上去,沈寂像是埋首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