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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破事,皇上最近心情都差到了谷底。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过来惹他不快。

赵元晔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不过就比别人多打听了一些事情,知道这牛痘一事也是他那个十七弟起了个头,父皇如今受的这些非议的,都是带十七弟受的。

赵元晔估摸着他父皇如今心里只怕也攒了气,便说了些意味不明的话:

“外头的那些朝官也真是不懂事,连谁对谁错都没有看清楚,只一味地批判父皇,儿臣见着实在不忍。”

皇上叫赵元晔跟赵元泽过来,不过是预料到这些奏书里头有许多是骂他的,所以不愿意看就让他们过来帮忙处理。如今听了这话,心情又差了许多:“那你倒是说说,对的是谁,错的又是谁?”

赵元晔又笑道:“儿臣未曾参与此事,不便说人是非,只是听闻这件事事十七弟牵的头,总觉得十七弟行事欠考量了一些,父皇日理万机,如何能被这牛痘一事牵住,遭受如此非议呢?”

“你这话是说你十七弟不该?”

赵元晔又摇头:“十七弟为嫡子,自然没有不该,儿臣不过是为父皇抱不平罢了。”

皇上扔了笔,沉着脸看着他这心口不一的三儿子,冷笑道:“你既知他是嫡子,就该知道以他嫡子的份量,不论做了什么做的对不对,都不是你能质疑的。”

赵元晔心口一堵。

父皇的话,实在是叫他不得不慌,十七弟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已经这么高了吗?

赵元晔正想解释,皇上却压根懒得听他的辩解:

“叫你过来是让你帮朕处理政务的,不是让你给朕添堵的。若你还是要说那些不着四六的话,就给朕出去。你们母子二人实在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当真是不知所谓。”骂了赵元晔不够,连德妃也一道骂上了。

赵元晔脸色已经难看地不能入眼了。

边上的赵元泽偷偷笑了一声,觉得他这位皇兄可真是活该。他的父皇心眼儿可不大,在父皇跟前说十七的是非,被记恨上了也是活该。

被记恨上的,可远不知赵元晔。那像如今在朝中使劲儿蹦跶的,皇上都让人把他们的名字给记下了,且扬言以后牛痘人痘的法子成熟了,绝不会帮他们家的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