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红莲说着,将范丫抱到马车上,走过去踢了踢地上还在昏迷的桑飞:“得把这个人带上。”
奔驰的骏马上,吕云生已经完全瘫软在了薛令仪身上,痛得只翻白眼,然而这毒药药性霸道,不熬足两个时辰,这人还死不了。
薛令仪手持马缰,将马儿渐渐停下,强自按下满心的厌恶憎恨,冷冷道:“说,他们在哪儿?”
吕云生呵呵冷笑着,腹内的痛意翻江倒海,叫他生不如死。可他不甘心一个人去赴死,他要拉上所有人,一起去死,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可他也清楚,若是死到了方才那个地方,他想要和这女人死同穴的打算,便成不了了。
“你还真想找到他们呀?若是真找到了,你可要怎么办,那个可是你的原配相公呢,你这幅身子,可已经是再嫁之身了。”吕云生恶毒地笑着,忽的剧烈咳嗽起来,喷出了许多血渍来。
薛令仪面无表情地斜了一眼肩头上瞬间晕红的一片:“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吕云生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扯扯唇咳道:“去开那个石门,暗锁在左侧下方,搬开那个石头,第一个转两圈,第二个五圈,第三个,转七圈。”
薛令仪下了马,吕云生伏在马背上,满脸是血,呵呵笑着看着她。男人的眸光太过渗人,薛令仪冷漠地瞥了一眼,走过去打开了石门。
寂静的深夜“吱吱扭扭”的声音响彻四野,薛令仪牵着马又一次走进了那道山门,有几个黑影四下逃窜,躲藏了起来,薛令仪知道,那是在这里伺候的下人。
“你们都走吧!这里面的财物,能拿走的就拿走,都是你们的了。”薛令仪喊了一声,四周寂静悄悄,没有半丝声响。
薛令仪不再理会,转头看向半死不活的吕云生:“说吧,人呢?”
吕云生又咳了两嗓子,吐出了两口血沫,喘道:“在石台那里。”
薛令仪知道石台,便牵着马,往那里走去。
石台四下都是野风,吹得人浑身发寒头上又疼,薛令仪望了一圈,回头走上去将吕云生扯下了马背,重重跌落在地面上,摔得他登时撕心裂肺地哀嚎起来。
“你说谎。”薛令仪面无表情道:“他们都已经死了,很多年前的时候,就被你害死了。”
吕云生整个人都蜷缩成了虾子一般,腹内断肠般的疼痛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去,他重重地喘气,渐渐笑出声来:“没有,没骗你。石台东南角下面,有个暗格。”
薛令仪将信将疑,走过去打开了那格子,里面是三个和石门上一模一样的暗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