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云淡风轻的眉眼,平添了悲天悯人。
六皇子府,红烛未熄。
“不知乔儿嫁进去,李思掀开红盖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沈意远卧在床上,这样对徐娩说道。
徐娩眼角带笑,枕上沈意远的肩膀,半闭着凤眸:“殿下可想而知。只怕公主以后,会恨极了你。”
“那又何妨。”沈意远说道。
“以后她会明白的。为了天下,为了今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徐娩不言。柔芙公主恨的怕是不止沈意远,还是裕皇贵妃,还有她这个推波助澜者。
是一切知内情而仍然保持缄默的人。
沈意远的心狠她是见识过的,对待亲妹妹尚且如此。
也罢,徐娩心里清楚。
他是能够成大事的人,在他身后,也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一夜的雨。
周杳杳早起,光秃秃的树枝上落下最后一朵木槿花。
盛京的冬日就快要来了。
近日无事,便多和慕栖迟出去走了走。盛京城流离失所的百姓不在少数。
慕栖迟信佛,便时不时把家中闲置的米捐给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