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君辞侧首看着萧渊,“可这次比武擂台对战的,是义父,我虽为与义父交过手,但是我在洛阳时,多多少少也了解过当年义父的战绩,他年轻时最像如今的谢绥云,功夫奇高,简直无人能敌。”
萧渊不解:“我记得,你的功夫比谢绥云好。”
顾君辞摇头:“谢绥云的功夫很扎实,我赢他不过是靠着身法灵巧敏捷而已,若是细算起来,我与他也只能打个平手,若是硬碰硬,我只怕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
萧渊眉头轻蹙:“不对啊,既然是设下比武擂台,理应由眼下朝廷中能力最高的人出战,临阳王已近知天命的年岁,最不应该由他出战。”
“是啊,所以我才疑惑,很多事都想不通。”顾君辞从床上坐起来,“还有,谢绥云今晚来找我说了些话,他让我尽快离开金陵,甚至让我带着你一起走,这就更奇怪了。”
“或许这场比武,最终目的就是这些反王。”萧渊猜测,“陛下信不过一众世家,又想找一个能铲除众反王的机会,所以才会设下擂台比武。”
顾君辞点头:“众反王想借此机会合围金陵城,除掉皇帝陛下,这是我们知道的目的,那么朝廷肯定会设下埋伏。”
“比武擂台!”
两个人沉思了片刻后,连忙异口同声道。
可随后顾君辞又道:“若是在比武擂台埋伏,那里与驻军比较远,若是前来营救,肯定来不及。”
萧渊也道:“加上比武场地中,又有临阳王坐镇,所以他才会想让你夺得第一武状元的头衔,但还是很奇怪。”
“什么?”
“既然这是临阳王做擂主,设下的擂台,那谢绥云又是如何知晓的,还要来告知你,以我的了解,临阳王是不可能与谢丞相合作的。”
看着萧渊如此认真冷静的分析,就连顾君辞也是满脸愁绪,实在消解不开。
萧渊拍了拍他的肩道:“这离二月二还有两日,不妨明日再去王府探探口风?”
顾君辞想了想,随即点头应道。
见着顾君辞此刻消散了愁绪,萧渊也就放心了不少,只是睡在顾君辞身边,他多少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