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脸发木,问道,“父皇,您和荀夫人什么关系?”
司马骏一讪,眼神飘忽不定,“朕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楚姒垂首,“谢煜璟是您的儿子吗?”
司马骏面有难堪,矢口否认道,“胡说什么?他是谢鎏逸和荀卿的儿子,跟朕一点瓜葛都没有。”
楚姒颔首,还是问道,“真的吗?”
司马骏梗一口气,半晌唉叹着道,“朕当年和谢鎏逸是至交好友,常去他府里做客,不想有次酒酣过后,睡在他府中,醒来时就,就发现荀卿在朕的榻上……朕当时醉的一塌糊涂,真不知会出这档子事,自那以后,朕再也没去过他的府邸。”
楚姒唔一声,似痴傻了般起身朝外走。
司马骏在她身后道,“襄华,朕跟你说的是实情,断没有哄骗你的意思,旁人的那些鬼话你不要信。”
楚姒没回头,径直出了宫。
--
那日晚,谢家人火速搬离府邸,连夜出建康,一路往北去了洛阳。
翌日楚姒在后院的池塘里钓鱼,桓冀过来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她。
“谢家人一走,殿下当先放松了,”桓冀翻了一页书,啧啧道,“他们走的倒是快,微臣就是好奇,殿下去了一趟谢府,是怎么做到让谢家人火烧屁股似的跑出了建康。”
鱼线深了深,楚姒起钓,一尾红鲤甩着尾巴被勾了上来,“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的好。”
桓冀吃吃笑,“那微臣再跟殿下说个事。”
楚姒将红鲤放进竹篓里,再度甩钩垂钓。
桓冀哈一口冷气,笑道,“微臣在豫章郡那边的驻军传回消息,夏曲督遭齐人偷袭,受了重伤,已从豫章郡撤离,约莫过个十几日就能到洛阳与谢家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