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说完关上了门。

楼道里再次只剩下江元和陆远，陆远哄着江元：“好了不哭了，回家我看看眼睛肿没肿。”

江元却不愿意抬头，他深深埋在陆远胸口，和小孩闹脾气一样：“不回！更不要你管！”

陆远哭笑不得。

他到底是多不行，江元竟难过成这样。

他是初次实战，但他学习看过不少风月片，有丰富的知识储备，数据也不比欧美男艳星差。

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

陆远摸着江元的头：“你告诉我是哪里不满意，我改成不成。”

“哪里都不满意！”江元嗓子都哭哑了，陆远的衬衫也彻底报废，全是他的眼泪鼻涕，“呜呜呜，我要解散！我要单飞！以后我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呜呜呜……”

陆远把他越抱越紧：“讨厌我也不会放开你。”

这句话，让江元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点，哭声也小了点。

他质问道：“你知道我在楼下，为什么不下楼找我？”

陆远稍微松了口气：“怕你看到我就跑。”

江元一边抽泣一边认真想了想。

好像真的是，假如陆远下楼找他，他确实会躲着不见面。

“呃……”江元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哭下去了，这时他感到裤腿又被扯了扯。

猛然想起刚才是有东西扑到他腿上，他挣脱开陆远的怀抱，低头一瞧，就对上一双黑豆一样的，亮亮的，润润的眼睛。

江元脸上还挂着泪，没擦就蹲下去惊喜地抚摸小东西的头：“柴犬！”

进到家里，江元还是抱着柴犬不舍得放下。

柴犬是江元最喜欢的狗，他无数次上访谈都说过想养一只柴犬。

可他太忙了。

“没时间陪伴，还是不养吧。”回答为什么不养的原因时，江元总是摇头，“它每天都望着门等我回家，那一定是最寂寞的事情。”

两个月大的豆柴只有江元手掌大小，它完全不认生，粉嫩的小舌头好奇地舔舐着江元的手指。

江元不眨眼，欣喜几乎从眼里迸出来。

他抬眼目光灼灼问陆远：“这是谁的狗？”

陆远望着江元肿成核桃的眼睛，一时心疼又好笑。

是真容易满足，一只小狗，就能轻易哄好。

他抽出湿巾，温柔擦拭江元的眼角：“你的。”

江元最初看到豆柴第一反应就是陆远送他的礼物，只是很快又想到他自作多情的各种前科，这才先确认。

确定是他的狗狗，江元暂时忘掉所有委屈，连豆柴激动得尿在他手上，他也没有洁癖。

晚上睡觉，江元怕豆柴第一天到家有应激反应，抱它回房间睡了。

陆远暂时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江元没有现在收拾行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