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初她娘去世,一堆欠债的上门要钱,而她爹在一旁吓得呜咽哭泣的时候,她不难过。
她第一次定亲的那个童生中了秀才后,趾高气昂地来她家退婚,指着她鼻子骂她粗鲁配不上他的时候,她不难过。
她第二次定亲的那个卖油郎跟个妓子私奔,她被人嘲笑不如个妓子的时候,她不难过。
怎么才见到这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就难过了呢?
娘死的时候,她拿着一把菜刀就将所有逼迫她家的人给赶出了家门。
第一次退亲的时候,她拿着一把菜刀跑到县学,生生逼得那秀才给她道歉。
第二次退亲的时候,她拿着一把菜刀跑到油坊铺子,生生逼得那家人给她赔了银子。
这些年,她拿着菜刀,卖着猪肉,生生将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变成如今住着青砖瓦房的日子,她凭什么要难过?
宁榕收起了自己复杂的心思,向着人牙子走了过去。
第2章 买下男人
等宁榕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已经交了银子,拿到了那个男人的卖身契,带着男人离开了这个售卖的场地。
宁榕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好像是迷了心窍一般的,不知不觉中就将这个男人给买了下来。
明明她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买人的打算的,要是张屠夫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她呢。
可是宁榕并不后悔,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应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评头论足。
他就像一个大家贵公子一样,应该焚琴煮鹤,阳春白雪,与人高谈论阔,挥斥方遒。
当然宁榕说不出这些个华丽的形容词,但不妨碍她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