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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云眯了眯眼。

这男人的身体太过虚弱,他不能给他用药,也不能给他严刑拷问,一时竟然拿他没辙。

只他为何一定要见沈一珍?

与沈家、与沈一珍有关的秘密,还能是什么事?

椎云总觉得这个秘密,这个先前谭治宁肯死也不说,现在却忽然要与沈一珍说的秘密,应当十分重要。

“成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谭治,道:“明日我便请沈娘子来。”

谭治有些意外。

还以为这人探听不到秘密会恼羞成怒,折辱他一番的,不想竟会如此爽快地应下。

密室很快又恢复了沉寂。

谭治望着墙上那两盏羸弱的仿佛下一瞬便会熄灭的灯,呼吸微微急促,他如今只能将被救的希望放在珍娘身上了。

珍娘是因着他对昭昭不好,纵容张妈妈谋害昭昭,才会那般生气。若她知晓昭昭不是她女儿,兴许会看在过往的情分,救他出来。

谭治闭上了眼,想睡而不能睡,一闭上眼睛便想起了沈一珍从三省堂夺走那些账册与书信时,眸子里露出的失望。

谭治与她一再解释,他做的这些不仅不会害沈家,日后还会让沈家更上一层楼,做大胤的第一大商。

可他越是说,她便越是失望,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静谧中,耳边又响起了她说的话。

“父亲拿你做儿子,信任你,栽培你,将沈家交到你手里,你就是如此报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