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火势连他都被唬住了,容舒过来只怕要被吓到,不来也好。
“把书房和寝屋的门锁落好,我去祥云阁那里歇两晚。”
祥云阁是沈园的一处客院,专门用来招待贵客,常年都有人洒扫。
沈治头疼难忍,到了祥云阁便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睡了一觉后,他的头疼不见半点儿好转,整个人仍旧昏昏沉沉的。
只他心里记挂着三省堂那头,强忍着不适,回去三省堂。
院子里多了几个坑,都是烧坏的树被挖走后留下的。
沈治大步流星地进了书房,启动机关,再次摸向暗盒里的铜扣环。
他看了眼紧阖的门窗,指尖用力一转。
一阵干涩枯哑的划拉声在幽静的屋子里响起。
不多时,那堵用来挂画的木墙缓缓拉开一道一人宽的缝隙,露出一个逼仄狭窄的密室。
沈治疾步入内。
这密室只能容一人入内,里头只有三面刻着凹槽的泥墙,此时这些凹槽里正摆着两本账册与几封书信。
沈治捡起那账册与书信翻看了几下,见无甚不妥,这才放了回去,出了密室。
将扣环一转,那木墙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男人立在木墙前,目光缓缓扫过书房里的每一个角落,良久,他轻轻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