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容舒的那一刹那,顾长晋便已经想通了个中的前因后果。
“常吉与横平改走陆路了?”
容舒颔首,“常吉说如此方能将那些人引走。大人放心,常吉与横平武功高强,定能平安到扬州。你昏睡了十数日,还有约莫半月船便能到扬州了。大人可要我扶你坐起?”
她指了指小几上的药碗,“大夫说你这伤,一日三剂药,断不能少。”
也不知为何,顾长晋忽地便想起方才那个梦。
不喝药,她会难过。
遂强撑着坐起,这一番举动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他额间渗出了冷汗。
他二话不说便接过药,一口饮尽。
这药苦中带了点辛辣,方才醒来时,他唇舌间便是这样一股子苦辣的味道。
他昏迷时,是她喂的药。
蓦地又想起了梦中他对自己说的——
“以后你喂的药,我都会喝。”
思绪一时繁复起来。
那个梦,或者说那些与她相关的梦,不像是梦。
不是头一回有这样的感觉了。
三年前的宫宴,他曾见过安世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