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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清醒而冷酷。

他不会让任何人操控他的情绪。

如果这个“她”会干扰他的理智, 令他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

那, 他不需要知道她是谁。

皂靴轻转,男人毫不眷恋亦毫不犹豫地背过身, 重新回到那条阴暗的甬道里。

身后的梦境一寸一寸坍塌。

那一声声“救她”亦随着坍塌的梦境彻底消弭殆尽。

……

容舒在清蘅院一住便住了十日。

到得九月六日,沈氏终于忍不住催她:“你这趟回来住了整整一旬,也该回去了。”

容舒也知自己该回去了, 可这不是舍不得么?

梧桐巷顾府到底不是她的家, 哪儿有住在阿娘这里自在?还能成天黏着阿娘一块吃茶研香算账, 这日子当真是美得不能再美了。

“再住两日, 再住两日后我就回去。”容舒竖起了两根手指。

沈氏哪儿能依她, 直接压下她一根手指。

“只能再多住一日,明儿我就差人送你回梧桐巷。”

沈氏惯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容舒只好不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