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那桩事老奴半个字都不曾同大姑娘提及。”周嬷嬷说到这,声音微哽了哽,“夫人当真不多考虑几日,那毕竟——”
“嬷嬷,”沈氏打断周嬷嬷,斩钉截铁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话说到一半,两个在外院任差的仆妇火急火燎地跑进廊下,边敲门边大声道:“夫人,出事了!姑爷在长安街受伤了!”
……
顾长晋受伤一事,容舒刚踏入清蘅院的月洞门,便听盈雀说了。
“听说是有逃犯跑到了长安街作乱,这才让姑爷受了伤!姑娘,您看,我们要不要现下就回去?”
听到顾长晋受伤,容舒心里也是一惊,手里的团扇差点儿握不稳。
前世分明是出发来侯府时出的事,怎地半日过去了,还是逃不过这桩飞来横祸?
不对。
容舒脑海里猛然窜出个念头,她看向盈雀。
“今晨长安街可有出什么乱子?”
“没有啊姑娘,”盈雀一头雾水道:“长安街今日只出了一场乱子,就在半个时辰前。”
容舒眼睫一颤。
前世东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在那场混乱里足足逮捕了二十多人,其中就有三名北镇抚司的逃犯。
说起来,当时长安街里不仅有寻头百姓,还有不少东厂的番子在。
那些番子口口声声说是在捉拿逃犯,但实际上,他们应当不是在捉拿逃犯,而是想趁乱杀了顾长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