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太太。
多么讽刺,又多么般配的形容。
两个词就像钟浅锡口中的《邦妮和克莱德》一样,是“天生一对”。
在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夜晚,姚安忽然对这个定义感到好奇。她找出了那部男人屡次提及、自己却一直没来得及看的老片。
电影的内容不算复杂。
一对名叫邦尼和克莱德的雌雄大盗,沿着达拉斯出发,持枪洗劫了多半个南部,试图用游戏人间的方式来对抗这个虚伪的世界。
反叛、欲望、流浪。
影片里所讲的内容,几乎是钟浅锡的反义词了——很难想象这是他会感兴趣的议题。
而在经济危机蔓延的三十年代,整个资本主义经济体系都濒临崩塌,个人英雄主义是没有出路的。
至少在卧室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屏幕上的邦尼正被警察用乱枪射|死。
“怎么想起看电影了?”有人温声问。
姚安抬起头,看到了倚在门边的钟浅锡。
今天是他从欧洲回来的日子。
“聚会结束的早,就看了一会儿。”姚安把电脑合上,“出差累吗?”
“还好,除了想你。”钟浅锡走过来,吻了她。
唇齿间传来温热,极尽缠绵。
几天没见,热情“呼”地一下燃起来。
在亲昵变得无法控制之前,姚安侧过了脸。
钟浅锡笑了,松开她,直起身开始解扣子:“新家住得还习惯吗?听米勒说,他想给客厅添一点家具,但你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