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要算起来,距离上一次见面,只过去了三天。但对于度日如年的姚安来说,这句话属实贴切。
车子重新启动,载着两个人向前行驶。
姚安清了清嗓子,乖巧地把怀里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西装递了过来:“对不起,找了两家洗衣店,都说不能干洗。”
“没关系。”钟浅锡果然不在意,只是安静地看着姚安。
彼此肩并肩坐着,距离前所未有得近,呼吸都缠在一起。空气是粘稠的,承载着那些漂浮着的、暧昧不明的注视。
男人高热的体温隔着衬衫传来,让人干渴。
姚安隐约感受到了什么,涂了甲油的脚趾在凉鞋里蜷起,试图藏进湿漉漉的水汽里。
钟浅锡微微笑了,移开视线。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神态是放松的。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去问问他关于设计师的下落。
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姚安咽了回去。她拿不准钟浅锡的想法,就好像看不穿迷雾构建的城墙。
他和她认识的那些男大生太不一样了。
机会宝贵,绝对不能搞砸。
好在这个下午还很长。
最终姚安只是问:“我们是要去哪里?”
“先去取个东西,然后吃饭。可以吗?”钟浅锡绅士地征求她的意见。好像只要她说不行,行程就理应被更改。
姚安点了下头。
当然可以。
水花被车轮成片划开,又成片坠落。多半个小时后,比弗利山渐渐露出她高不可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