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魏枞应在护工的帮助下已经洗漱好了, 时筠马上也要结束在医院的实习。
然而时筠一点要结束实习的愉快的都没有。魏枞应看她神色不对, 一问才知道她准备放弃继续读医学专业的博。
下个学期她的任务就是写论文做实验,任务依旧艰巨。
时筠洗完澡去卧室的时候, 他坐在床边, 右手不知道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
等他找到之后, 时筠看见了他手里的小方盒。
他将东西晃了晃:“好久没来了。”
战线拉得很长,时筠是主动的那一方,她以俯视角度看着躺在床上魏枞应, 看见了他肩膀和手臂上新增的伤口。
她有点累了,他还没结束:“好久没弄了,储备充足。”
膝盖没伤到,他看时筠没力气了,就她让跪着。
花园里的山茶花殷红, 清晨露水挂在花蕊上。这份美丽应该被摘下,然后做成永生花,永远被时间锁定住。
魏枞应躺在她身侧, 看她急促地喘息着,右手伸到她脖子下面,让她枕着:“你喜欢什么床垫?”
还在平复的人没有跟上他的思维:“什么?”
“不是觉得我的床垫不舒服吗?你喜欢什么床垫?”
时筠想到了,是好久之前自己说过他的床垫太软了,睡起来不舒服, 已经过去好久了。
她闭着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热了, 她头一次没有在完事之后主动靠过来。对于他的问题,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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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筠不见了。
比起不见了,魏枞应觉得应该换一个说法比较好。她离开得特别平静,也没有征兆。
——他被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