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类人似乎都喜欢将‘直截了当’和‘欲盖弥彰’搅和在一起。对和人暧昧从不掩饰,但又学着大家闺秀非要蒙上一层窗户纸,他们享受着站在窗户纸后面,像一条会说人话吐着信子的蛇,如同诱惑亚当去摘苹果一样,引诱他们的目标将窗户纸捅破。
时筠心里门清。
也准备上他这个当,但时筠也有底线,那就是钱必须赔偿。
她听着魏枞应的话,脸上和眼睛里都没有羞涩和喜悦,但是她将他唯一能听见的语气拿捏住了,听着像是小姑娘特有的薄脸皮:“我也不想欠着我有好感的人。”
魏枞应从床上起来,一手打着电话那头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走到了窗边。窗户一打开,七月的闷热从细小的纱窗缝隙中钻了进来。
房间里的冷气溃不成军,他单手将烟盒里的烟抖出来一根,随后低头咬住最长的那一根,烟盒朝床上随手一丢。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接着他开口了,短暂的笑声转瞬即逝:“喜欢我啊?”
时筠的耳朵捕捉到了那一道笑声,她知道魏枞应这样的人,听到自己那句话笑出来不是因为开心,而是觉得攻略得简单,通关指日可待。
时筠:“不是,喜欢外卖小哥,我怕你给少了。”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
魏枞应抽了这么久的烟,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被烟呛到过了,这会儿跟第一次抽烟一样,呛得喉咙生疼。
咳嗽了好一会儿,他说话还是断断续续:“……亏我咳咳……一直念着你呢……咳……”
话里夹杂着咳嗽,时筠听着都心疼他的肺和喉咙,作为一个学医的学生劝了一句:“少抽点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