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民,回来了啊?你看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让你赶上这种事儿,哎!”
易中海无奈摊开手率先说道。
“还不是全怪这个姓闫的,他要是不嘴馋,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
井世元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嘿,自儿个死掉的鸽子,我肯定要捡啊,这又不犯法!”
闫埠贵毫不相让也反驳,同时不屑冷哼道:
“哼,先甭说这个,现在街道上可不允许养鸽子,我没去举报你就不错了,还敢大张旗鼓的来我们院儿闹事,我看你自己才是想吃牢饭了呢!”
井世元一听顿时又来了气儿,“来劲儿了是吧?少跟我说没用的,杀了我的鸽子就得赔钱,还得道歉!”
“不可能!你别做梦了,想耍横我也不怕你!”闫埠贵一扬脸,态度坚决。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年纪一大把了,为了只鸽子像什么话嘛!”易中海斜了眼井世元,看似在拉架,但语气明显有偏袒之意,也觉得井世元两人有点儿过于大题小做了。
“一大爷,这两位老哥都是我朋友,今儿个的事儿我基本上也弄明白了,那就说说我的看法吧。”
姚卫民制止了要继续争辩的井世元,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鸽子呢,确实是井老哥的心爱之物,据我了解井老哥喜欢这个也好多年了,一只鸽子从小养到大,再到老的飞不动,这里面的感情深着呢。”
他脸色平静,环顾现场众人,最后落到了闫埠贵这边。
“所以说三大爷这回呢,你也不能怪人家上门找你,但话说回来,你毕竟对鸽子圈儿不熟悉,兹当是以为野鸽子呢,所以就顺手给拎回家里来了。
所以说这中间存在误会,我觉得还是双方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商量个解决方案,尽量不要伤了和气嘛。”
“对!卫民的话正是我想说的,咱们都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事儿坐下来说,在这院儿里吵也吵不出结果啊!”
易中海立刻跟着附和道。
“我同意卫民的建议,这样好了,赔我三十块钱,给我死去的黑玉翅道歉,这件事儿就当两清!”
井世元没好气的冲闫埠贵继续说道:“别说我讹你哈,就我这黑玉翅,真要是壮年鸽,你给八十都没人同意卖给你!”
“我不同意!你搁这儿跟谁狮子大开口呢!就一只鸽子,比个家雀儿大不了多少,怎么着?讹我三十块?我看你才是穷疯了!”
闫埠贵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严词拒绝,还不忘讥讽了下井世元。
“瞅瞅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老师呢,我真替你班上的学生担心,跟着你学?哼,一准儿学不出个什么好来!”
井世元满脸不屑,同样冷冷挖苦道。
“卫民,你看这……”易中海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迹象,不由苦笑着看向了姚卫民。
“好了,都别吵了!”姚卫民语气加重了些,先是制止了两人的话语,接着率先朝闫埠贵说道:
“三大爷,这件事儿你必须得承认,你的责任更大一些,且不说鸽子本身的价值,单说你的行为就有问题。
咱们社会讲究的是拾金不昧,权当你捡到了这只鸽子,但也不能私自带回家杀掉吃肉嘛,明显它不是野生的,肯定有主人,你至少该寻找下鸽子的主人,原物奉还,那事儿办的才叫敞亮,我这么说你能认可吧?”
闫埠贵闻言没说什么,只是轻微点了点头,便把脸朝向了一边。
“当然了,鉴于三大爷对于品种鸽子不了解,再加上又是野外,带回来也算正常。”
姚卫民话锋一转,说完后又看向了井世元。
“井老哥,咱们是朋友,事儿发生在我住的院子里,我肯定不能看着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吵下去没个结果,要不这样,咱也别在院儿里站着了,先去我屋里坐会儿,现在都在气头上,有些事儿等平静下来再聊,对大家都好。”
他因为全叔那边儿去的比较多,跟井世元和刘成也经常在一块儿吃饭,因此关系相当好,今儿个赶上这事儿,肯定要插手,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
在他看来,闫埠贵有错在先,赔钱是必须的了,但具体赔偿的金额,还需要两边都认可才行。
现在全院儿的人都看着呢,两边儿自然都不想让步,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因此便准备邀请井世元和刘成去自己家坐会儿,趁着这功夫让易中海去做闫埠贵的工作。
“成,既然卫民开口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老刘,走,去卫民屋里喝水去!”井世元点头,瞪了眼闫埠贵后,朝刘成招呼道。
“文丽,你带着两位老哥先回家,我再跟三大爷说几句。”姚卫民朝沈文丽示意。
等沈文丽带着井世元两人离开后,他又朝闫埠贵说道:
“三大爷,我说话你别觉得不好听,你把人家养了多少年的鸽子给炖上了,这事儿就是走到哪儿去,都不占理儿!
人家找你赔钱这是天经地义,别跟我说什么街道办不让养鸽子,派出所还打击鸽子市呢,咱老百姓不还照样去鸽子市上私下里买东西么?”
姚卫民说着,示意易中海和刘海中把围着的街坊都给疏散了,继续冲闫埠贵认真说道:
“赔偿,肯定是要赔的,这个跑不了,三大爷你本身也是老师,有些事儿不用我说,你其实比我都清楚,既然事情发生了,你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得认才行!”
闫埠贵喉咙滚动了几下,把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下去,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一大爷,要不这样,你再劝劝三大爷,一直耗着也不是个事儿,我得回屋安抚下我朋友,他们现在也在气头上呢!”
姚卫民见闫埠贵没有表态的意思,便示意易中海给他做思想工作。
“别介啊卫民,我其实……咳,你朋友开口就是三十块,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嘛!”
见姚卫民要走,闫埠贵喊住了他,一脸为难的低声说道。
“那你能拿出多少?”姚卫民转头询问。
闫埠贵天天算盘打的灵光,要说没存下钱是不可能的,此时明显是想用这个法子,赖着少出钱甚至是不出钱。
“三大爷我可告诉你,就那个井老哥,在外面儿社会上认识的人多着呢,尤其是你们教育单位的,你真要是跟他硬杠下去,万一他哪天跟教育单位的朋友一块儿喝酒了,提起这件事,你觉得你还有好么?”
姚卫民沉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