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又是一笑:“孙儿媳运道确实不差,不然……别人想探望皇祖母不成,为何偏偏我能进来了呢?”

她本身不是这种讨巧圆滑的人,为了打探消息,也只好套近乎了。

严以白并不吃这一套,但瞧了一眼她的肚子,对她揣着这么大的胎,在炎夏里奔走,为的都是她的夫。

这等心意,在皇家也确实难得。

“你想让哀家帮你,把敦愚王救出来?”严以白还是让了步,自己切进话题。

也是因为知道,这个孙儿媳确实够难缠。

她能相信,如果自己不给个准话,柳拭眉怕不是能在永寿宫赖着,住下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皇甫令尧那个死不要脸的,娶的也是这一路的人!

身为皇祖母,严以白再怎么不想理会他们的事,却也不能太过分,真让柳拭眉在自己宫里出什么事。

提到了正经问题,柳拭眉也收敛了笑意,道:“倘使皇祖母愿意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来之前,孙儿媳也想过了,若想让皇祖母把令尧捞出来,怕是有些强人所难。”

“知道强人所难,你还来?”严以白给了她一个冷眼。

柳拭眉看了一眼晚嬷嬷,又对身侧的墨儿与长歌说道:“你们先出去。”

意思明显,是要单独说话,严以白也道:“晚嬷嬷,你也带其他人都出去吧。”

遣退了其他人之后,柳拭眉才进入话题:“倘使孙儿媳能有办法把令尧救出来,绝不会过来叨扰皇祖母。只是,如今这当口风向未明,不敢轻举妄动。还望皇祖母指点迷津!”

说是风向未明,其实不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