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时代了,就是现代女人上了妇科诊床,脱下裤子露出那种部位,都是相当羞耻的。

所以,苗夫人不愿意说,柳拭眉也非常能理解,她只能循循善诱。

苗玲珑在一旁也催促道:“是呀母亲,咱们让她们都下去,柳大小姐是女医,咱们不用忌讳这么多。关键还是要试试看,指不定这一次就能把病治好,以后不会再受病魔困扰。”

苗夫人思索了片刻,屏退了下人,才道:“就身子下头,经常发痒,有时候还……流出一些发脓的水……”

她说了一些症状,柳拭眉眉头紧紧蹙起来,又问:“月事如何?周期、几日、颜色、量多量少……都要说清楚。”

苗夫人贴身伺候的丫头便一一交代了情况,说得比苗夫人本人说的要细致一些。

问清楚之后,柳拭眉心里有了大概的判断,道:“夫人,将裤子脱了,我给你瞧瞧。”

她面色平淡,说完就朝连翘看去:“准备做检查。”

连翘意会,在一旁打开了医药箱,取出了口罩和手套,让柳拭眉戴上。

随后,就准备了做妇科检查的器具。

这些,都是经过柳拭眉的培训的。

戴上手套,柳拭眉转头过来,面对的却是呆若木鸡的苗夫人母女。

苗玲珑不可思议地道:“脱……脱裤子?”

“不脱,不看仔细,如何能够对症下药?”柳拭眉一脸的坦然,道:“我相信大蜀不是没有能治愈苗夫人的大夫,只是不能对症,才耽误了病情的!”

可苗夫人显然不肯答应:“荒谬!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相府的嫡女,竟然张口就叫人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