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隔日,刚刚晋升为妻主的霍衍就过上了给夫郎揉腰涂药的“好”日子,便是偶尔听他冷哼两声埋怨也受得甘愿,谁叫人家肤嫩娇气,随便多磨蹭两下就那么容易破皮,比头上带着得玉簪还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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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不久就出了皇丧,圣上驾崩,五皇女怡亲王继位。

霍衍带着林洛离入京送葬,观礼。

中途赵静接见过她们妻夫二人几次,不冷不淡的。也召见霍衍单独见过几次面,林洛离没细问,霍衍也没详述,彼此心照不宣,没必要为些无端的猜测伤了感情。

唯有赵静那里不太安分,半夜酒醉误她人做旧人,稀里糊涂成了几回事。若说第一次是意外,后几次便是刻意糟践自己。

霍衍离京的那一日,带着林洛离进宫辞行。

赵静说不上什么感觉,惯性得喝了几杯酒,大喊:“高远,高远,高远人呢,快进来伺候我脱靴。”

随身的奴才小福子赶忙在门外答道:“回皇上话高统领今天不当值回家去了。”

“她回家?她有什么家可回?”话到一半赵静猛然顿住,前几天高远从他的暗卫升为皇宫侍卫长的时候他赐了个院子给她当府宅,也就是个幌子。

她竟敢真的离宫,赵静气不过,暖热的酒气也散了,跑出门任性道:“摆驾,我要出宫!”

高远从小是个没家的孤儿,后来被恩师赏识,人生便多了一个目标就是保护赵静。

现在她不再是赵静的专属暗卫,不用再保护他,这个目标似乎也没必要再追逐。

她出了宫,第一次好好看这车马喧喧的皇城,随处找个摊子吃了碗面才会赵静赐给她的新宅。

以后会是她的家,也许她会在此地娶夫郎生儿育女。

还没到巷口,远远就见着她家门前乌泱泱一大片的人。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宅子,没弄清状况就被小福子迎上来:“高统领快进去吧,皇上等着你呢!”

她刚一进门就见着赵静捏着酒杯晦暗不明地坐在堂厅上首,厉声骂了句:“狗奴才!跟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