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霍稚自然也坐不住,从休息棚跑到了台下,后面还跟了个眼含泪光的小尾巴,高声替霍衍打着气。
稳坐在高台上的陌烈眼中含满了精光,晦暗不明,这么多年竟然真让慕容家炼成了药。
乌木沁开始回击之后速度更快,力量也更大,只是双眼逐渐变得呆滞无神,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像受了某种怪力驱使,出手皆尽狠辣,唯一的目标便是对面的霍衍。
对方出招太快太厉,不给霍衍片刻休整喘息,飞舞的铁链也让她近不得身。
霍衍咬牙只得屏住一口真气,压在心口,牵着乌木沁满场跑,其间又受了几链却并未伤及要害。
为今之计只能给自己多争取些时间,乌木沁就算吃了仙药也不过还是肉体凡胎,总能让她寻到错处。
林洛离手心早就被掐到通红,勉强扶住椅把稳着身体,唇色几近惨白脸色发青。
肚子的痉挛抽痛分去他几分精力,心慌气短,不忍再往台上看去。
他见过那道伤,整块的狰狞肉洞该有暇隙,一看就没好好将养过,动作一大便会裂开,如今几链打下便是铁打的人也难撑住。
叫他如何再亲眼看到这种景象。
铁链渐次染满了霍衍的血,再次击上她身的时候印记沾满了青袍,喉头憋不住的一口老血直接从后心口被打了出来,。
霍衍顶天立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瞧见这种凄凄惨惨的脆弱样儿,早就气得灭了顶,灵魂张牙舞爪地要跳出来回击,他爹的,死了也得拖个垫背的下去。
她用拇指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啧了一声,面黑如地狱修罗,站立在原地,不再如之前放风筝一般拉着乌木沁。
又是带血的一链,直直从她蜜色的脖口拉下一道长痕,血肉模糊。
霍衍没躲,她的身体状况已然支撑不住这种持久战。而且她近战强些,武场上又不允许用暗器,若被这个乌木沁一直逼在角落里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还不如放手一搏。
霍衍赢的每一场仗从不是靠运气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