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由得沿着他挺翘的鼻尖抚过唇珠,擦去上面残留的几点水渍。

林洛离愣怔一瞬,等要想避开的时候,那只手已经很自觉地移走,没再纠缠。

关荇擦了擦手,悠然道:“你要坐我腿上坐到什么时候?”

环住他的手已然撤了回去,又是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论调,霸道至极。

林洛离闭了闭眼,咽下一口恶气。

被堵气扔开的茶杯躺在桌面上滚了两遭,桌面又乱了一些,拖出几道水痕。

他不再说话,也实在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腰间没了无束缚,哐地站起来也相当顺畅。

只是他原就生着病,又坐了那么久,一气之下站得太急,没来得及扶稳桌子便先起了阵阵晕眩感,腰一沉又重新跌坐回去,投进了那个无比恼人的怀抱里。

关荇本想去托住他的手状若无意地收了回来,对这突如其来的美人送怀略微吃惊过后只剩下了乐不可支。

“病得路都走不稳了?莫不是想惹我怜惜,盼着我抱你上床不成?”

灼热的气息再次压近,林洛离偏过半张脸,耳尖泛出的红毫无疑问曝露了他的心思。

臊得慌,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他推搡她贴过来的肩。

放过了一次,自然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何况是主动的投怀送抱。

关荇贴得强势,依着这姿势搂住他的肩,挑起他的脸,眼中突然多了几分情和欲。有点浑浊,辨不分明,大概逛花楼的恩客多喝了几杯水酒也会对姿色不错的小倌露出那种眼神,看似多情实则是份无情的买卖。

不过这双眼好看太多,隔着面具也能勾画出其凛然的英锐,深邃得能把人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