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刺史是岭南地区的一把手,但这对白琦来说是实实在在的贬谪了。白琦素有贤名,一朝被贬,朝野震动。
于是庆帝迫于压力又把父亲找回来了,给父亲一个台阶下:“圣人言,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卿知过否?”。白琦说:“是非对错,自在人心。”
庆帝见他不认错,很生气,但碍于父亲的名声,想杀不能杀,于是将白琦贬谪到蜀地当县令。
又过三年,庆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各地诸侯蠢蠢欲动。他在侍从的建议下,想到了白琦,于是把他从蜀地征召了过来,想要他坐镇朝中,威慑诸侯。
白琦面对这种情况,只淡淡说了一句:“听闻塞北牛羊肥寓客,此生不得见,实乃一生之憾也。”
庆帝听了他的话,气得差点晕过去:“听闻雁门关的牛羊肥美得不下塞北,卿自归去吧。”
于是他们一家人又去了雁门关。
在这三次贬谪中,他们一家人虽然比在京都落魄些,但是没受到过苦。父亲是当世大儒,声名远播,母亲贵为郡主。父亲还在朝堂的时候,就没人敢动他们一家,流放在外更是如此。当他们走到一地的时候,连当地的刺史,也就是最高级别长官都要设宴款待。
白琦不像是被贬谪去当县令的,反而是像来视察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白琦现在的情况只是一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身。白琦即使不靠自己的家族,光靠本身的才能,就能封侯拜相。所以外人不敢得罪他,反而想结个善缘。
母亲虽然有些忧虑,对于离开京城十分不适应,但在父亲的安慰下,好了不少。
他们一路游山玩水,然后到达被贬谪的地方,塞北,蜀地,岭南,一个极北,一个西南,一个极南。他们几乎用脚步丈量了整个魏朝的版图,看遍风土民情,奇闻异事。
后来庆帝薨逝,文帝继位。文帝想到自己的老师流落在外,十分痛心,于是连夜下诏令,让白琦归京。
那时距离第一次贬谪,已经过了十多年时间,白一诺刚刚十二岁。白琦在这段时间里愈发沉稳,了解许许多多底层的情况。他决定改变这一切,于是没有推辞,顺水推舟地回到京城。
苏沫沫听白一诺去了那么多地方,羡慕地说:“我妈妈从来不让我出远门,我有个大学室友是苗族,我和其他室友本来说好去她家苗寨玩,但是我妈不让我去,唉,我就是妈宝女本女了。”
“听我室友说,他们湘西寨子是传承了千年的,很多建筑和习俗都没变,现在这样的古建筑很难找了。”苏沫沫想了想说:“我看故事书说,苗族女子神性彪悍,会抢男子进寨,用蛊来控制住男子。但是我室友说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