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月,许是两月。
但它却又是的的确确地曾存在过,此时鼻尖空气里的一点微弱血腥气息更是逼着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若是一切安好,再等几月,他就能更加感受到它的。
他曾听人提起过,女子怀孕到后面的几月,便会有胎动的迹象,手覆在肚皮之上,便能深切的感受到里面的那个小生命的每一个动静。
恍惚间,苏墨忽觉得掌心里像是有什么扰了下,明明它都不在了,他竟像是感受到了它一般。
可笑,真是可笑。
苏墨以额抵在姜芜的额上,握了她的手,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般,宛如刀割,一寸一寸,是被他自己埋下的锋利刀子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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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两声,是有人在外轻叩房门,赵嬷嬷立在屋外,躬身道:“三公子,夫人寻你去一趟。”
良久,赵嬷嬷都未等来任何回应,正想着该是回楚氏那儿去,还是再唤一两声时,“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里打开。
苏墨眉间疲意尽露,淡淡道,“走吧。”
赵嬷嬷跟在其后,她算是看着苏墨从小长大,知道他的秉性,此时此刻,半字也未说,就这么在他身后跟着。
“母亲。”苏墨进了屋,平静垂眸唤道。
平日里像是永远都是那副不惊的楚氏抬手“啪”的一声打在苏墨脸上,厉声道:“方才在你的院子里,我想着最起码还是给你留一点面子,没有对你怎的,事情老太太那儿暂时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我也救不了你!”
“说吧,反正是你院子的里,你是怎么想的?”楚氏气得胸口急促地一起一伏着。
“怎么想的?自然是要娶的。”苏墨道。
楚氏重重一拍桌,“娶?小妾可,别的,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