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靳景走着走着,忽叹了声气,道:“宋吏,你暂时对她还不算不了解,所以我知道你们难免会对她有些误解。我这小妹胆子小,又没脾气,从来都是不管受了什么,也都只是默默受着。”
“我不知她这几年又是遭遇了什么,没想再次见面,会嫁了人,与人做妾。但凡若是那人稍是对她好一点,我也不至于如此了。”姜靳景双手负于身后,语重心长感慨道。
宋吏不好再说些什么,只低低地“嗯”了声。
姜靳景二人走后没多久,银寨里的火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足,姜芜眼皮直跳,又见着好一些男子拿了家伙往山口的方向赶,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银娣不知何时醒来,正趴在阁楼上的长廊处,她一眼见着姜芜,挥了挥手唤道:“阿芜,你在做什么?”
姜芜仰起头,“银娣,今晚银寨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银娣“唔”了声,想了想,答道:“应该又是山下又有人想要打上来吧。”
姜芜紧紧攥住狐狸灯的手柄,紧张万分,“哥哥他们会没事的吧?”
银娣蹬蹬蹬地从阁楼上跑下来,神采奕奕道:“你放心,咱们银寨易守难攻,而且这么些年了,那群狗官也就只来打过一次,还被我们被狠狠地给打回去了,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了。就也只两三个别的一些匪寨们想要来打,也不先看看他们自己几斤几两。”
“你放心,有靳景哥哥和宋吏在,会没事的。”银娣见姜芜似还不放信,又宽慰道:“打架的事让男人来做好了,我们女子就只需等他们回来就好,不用怕。”
姜芜瞧银娣这般肯定,也就稍稍放了心,一同与她继续等在竹楼里。
却不想,竟生生等了近两个时辰。
银娣头一次生出了心慌之感,与姜芜对视一眼,知她也想出去看看,当下就带着她往山口的方向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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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小亭台处聚了几十个男子,个个面色沉重,姜芜见着有几个腿脚受了箭伤的人,霎时捂住嘴惊呼了一声。
宋吏斜眼朝她的方向扫了下,很快又收回了眼神,面上不露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