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醒来始,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将活着下山或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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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吏和赵邢出了小破屋,一路穿过竹楼,径直往山口的方向走去。
正山口的地方是一处简易搭建的类似于瞭望台的地方,每天都会有人在这处轮流守着,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于他们而言,如今劫匪的路子也是不好走,整个乐晋劫匪寨加起来差不多也有十几个,偶尔还要起点内讧,只能打起万分的警觉。
他们人还未走进,耳里就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相互望了眼,便知这是早有人守在这儿欲给大当家接风呢。
宋吏忙地转过身,想跑得远远的,不想,后面的那人早就瞧见他了。
“宋吏,你给我站住。”女子唤道。
宋吏调整了下脸上的神色,逼自己强笑着回过头,笑呵呵道:“银娣,你这么早就来了?”
银娣腰间挂了两串的小铃铛,故此每动作一下,银铃声就响个不停,她跑了过来,双臂伸开拦住宋吏,“我听说你们又绑了两个人回来?就你这么凶的人,是不是又把人家给吓到了?”
宋吏摊手,“我就是干这个的,我不去吓人,难不成得把人给供起来?”
宋吏见银娣似要动怒,立地举起手,对着她后面招了招,高声唤道:“大当家。”
虽是唤的大当家,可对方也就只年约二十有三,剑眉星目,宽肩窄腰,丝毫不像其他匪寨里的大当家那样生得是粗壮魁梧。
果真,银娣一听了这三字,立马便忘了宋吏的事,跑去身边姜靳景绕着去了。
宋吏面上恢复了严肃样儿,拱手道:“大当家,咱们昨日就将袁侪邦的女人和那什么来了咱们乐晋的公子哥儿的女人一并给绑了过来了,那晚长巳节,我们曾在宜湖边上见过一次,他既然能混进那群狗官的场,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嗯,待会儿也给她们俩弄点吃的过去,别饿死了。”姜靳景轻飘飘道。
宋吏顿了会儿,又道:“那咱们这回又立多少的银子?上回区区一个杨外,都拿出了百两,这回袁侪邦怎的也要拿出三百吧?贪污漏税,少说也存了笔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