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苏墨一道过来的龚远一直在外边候着,之前见姜芜被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带出来,让她就这么跪在院中角落时,他还猜想着里面怎的了。
现下苏墨一出来,龚远立即唤了声,“公子。”
“回去。”苏墨也不再往姜芜的那个方向看去,直步往外走着。
龚远回望了一眼院中罚跪的姜芜,想了想,开口道:“公子,姜芜姑娘……”
苏墨冷着眼转过身,打断他剩下的话,“既然你舍不得她,就陪她一齐去跪着。”
“龚远知错。”
龚远猛地低头认错,别的不说,他跟在苏墨身边这么多年,是早就摸清了苏墨阴晴不定的性子。
越是在这个时候,苏墨就越是听不得别人说话,整个回去的过程龚远都未再敢冒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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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从老太太那儿回来,明明平时只需用一刻钟的路程,被她这么一走,生生走出了两倍多的时间。
许是苏墨还未歇下,他房中的烛火还亮着。
姜芜揉了揉红肿的双膝,吸了口气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门一开,一盏瓷杯就朝着她这处直直飞来。
姜芜下意识瑟了一下,不敢妄动一步,瓷杯堪堪擦着她的耳侧飞过,“啪”的一声就砸在身后的墙壁上,最后又掉落在她的脚边,碎成了一堆的瓷渣。
“姜芜,你可真给我长脸。”
苏墨站在原处,着一身寝衣,外面的那件衫子虚虚披在身上,“喜欢跪是吧,怎么不继续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