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救没救的,”堂兄笑道,“别装样,苏姑娘的信任根本无关紧要,你就是来套话的。”
韦崇沉垂下眼,谨慎道:“我不懂。”
堂兄还是笑,虽然事败被抓的是他,他却依旧是笑的,似乎现在被关在地牢里的是韦崇沉。
堂兄问道:“由始至终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圣上的信任吗?苏姑娘一个黄毛丫头,侥幸有苏家扶持她做个发声傀儡,竟就要你费力去获得信任,你倒说说,你这是为何?”
韦崇沉也不解释苏宝珠的事,只道:“我也不懂,韦家都已经勾结怂恿人叛乱,甚至借此杀人刷功,为什么还能说是得了皇上信任。”
堂兄大笑道:“算了,你得不得苏宝珠的信任也都没用,反正谋叛罪是全族一起遭殃。谁也逃不掉。我就这么和你说吧——皇上需要有人做他的棋子。”
韦崇沉微微瞪大眼睛,竭力冷静下来,什么也没说。
堂兄笑道:“你这什么都不懂,却还是一副要装懂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很久以前也是,我爹问你,你知道侍奉皇上要准备什么吗,你哆嗦半天,挤出‘用心’两件事。梳洗都要我爹帮忙——”
韦崇沉叹道:“现在大家都跑不了,我倒是可能阉了之后继续侍奉皇上,你还是说正题吧?”
堂兄听着略愣一下,但韦崇沉的理由太无懈可击,他只能咬牙道:“哼,当年太子伴读的位置,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选中的。倒比我这辛苦拼杀的轻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