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令:“前日有人来告,说郑兴德隐匿自己的婚事,又和他家定下婚约,可有其事?”
秀才:“有!”
举人:“没有!”
冯京令又道:“依燕朝律,合婚者须去官府登记,本官近日去翻阅记录,从前并没有这位举人的成亲记录。你状告他从前成亲过,可有实证?”
秀才皱着脸:“这有什么实证呢?只是摆了喜酒,吃了顿喜宴。我和他同乡,就也吃了顿,还送了他上好的松枝墨做贺礼呢!来京要考举人了,我听说他将要娶刑部尚书的孙女,才发觉不对,连忙递信给乡里。”
女子哭道:“草民蒲柳之姿,贫贱出身,自然是已然不堪为举人老爷之妻。我如何都好,只是这年幼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秀才又说:“得罪举人,我的日子之后也不好过。只是,哎,实在是怜悯她的境遇。大人,您若需要,可以传唤在京衙门口候着的老人,他是送举人夫人来京的车夫,也是同乡人。”
举人怒道:“雇个人来编一段吃酒席的故事,这有何难?”
秀才无奈笑道:“好好的人证,也能污成被雇的,这就是颠倒黑白吧。”
苏宝珠:【现代的偏远乡村都有摆个酒席就算结婚的事,燕朝估计更多。如果真的完全不认,确实可行,甚至连是否违法都有些自由心证。就是听说的人估计是不敢嫁女儿的。】
“行了,”冯京令敲了敲惊叹木的一角,让他们安静下来,“若是真的要传唤,那也该去那乡里传。只是这举人的家乡在潼北一带的山里,一来一回颇废功夫,也未必能问出什么,乡里常有喜事,要记一个几年前的喜事,也难。”
举人悲恸道:“这可如何是好?”
秀才也怒:“难道就要因着他的举人身份糊弄过去么!我知道这几年前的事了,不好判,所以媒人我也都辛苦联系上,大人若是有心传唤,完全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