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朝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看了眼卢昭,有些忐忑的叫着:“昭儿?”
卢昭一个激灵,从矮凳上站起,他看向谢明朝的眼神很茫然。
他曾经有一个父亲,很不喜欢他,见了他是恶狠狠的,讨厌鄙夷的,这个父亲,也会像他一样吗。
孩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谢明朝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有些急,这些年磨练出来的从容被抛得一干二净:“你别怕我,我是你父亲,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他慌乱又仓促,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鹤倚在门边叹气摇头,看那卢四娘子的表现,这谢明朝的当爹之路还远着呢。
想着,他去拍了下谢明朝的肩头:“三郎君,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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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琢近来发现长安的风向有点不太对,夜里巡逻的士兵多了些,几位亲王府上戒备森严,宫门把控更为严格,可萧临渊却一点觉察都没有,日渐苍老。
自崔道衍一事后,朝中局势像是稳定不少,原先还在准备往哪边倒戈的朝臣安分不少,老老实实当着中立派,急着跟萧临渊表忠心,行动不够迅速的,三天两头挨训挨贬,到了这地步,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因为西境风声越来越紧,看着就要开战了,萧临渊就算身体再不适也还紧着上朝,朝中忠义之士还在建言献策。
安宁之下,总透着几分诡异。
萧琢说不上来,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闭门思过不是说着玩的,萧琢跟萧瑜一样,被困在府中,哪也没去。
府里头寂静惨淡,郑好和苏沅愈发沉默,下人也嗅到些不一样的气息,欢声笑语都没了。
就是崔攸宁来过一次浮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