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筝又忽然改口说 “那他今年二十六,我记错了。”
“他今年二十七!”孙岩方激动地对着步筝喊道。
“那你知道了还来问我!”步筝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很想现在就赶客。
“二十七,阿琮,不,孙琮!”孙岩方眼眶虽含着泪水,可嘴角就差咧到了耳后根。
“他姓步!他叫步琮!”步筝纠正道。
“可他是我的儿子!”他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还会有个儿子,哪怕那个儿子不能跟自己姓孙,那也都是他儿子!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大婚前三天你跟一苗疆女子跑了,一去就是二十多年,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你除了在制造他时出了点力你还干什么了?他在我们步家长大,以后媳妇也是步家的媳妇,他生的孩子也姓步,跟你姓孙的没有半点关系!”步筝坐在床上盯着他的眼睛喊道,停留在眼角的泪珠也渐渐地划过脸庞,从下巴滴落到衣衫上。
“你以为我想吗?分明是那女人给我下了蛊!把我折磨得苦不堪言,让我离不开她身边半步,我还不到五十啊,便已经是这般模样,我自认为医得了天下人,却独留自己一身病骨,我是错了,我错就错在不该当年只身前往湘西让那女人给惦记上!”说完他便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步筝忽然冷笑一声说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阿娘她早就嫁人了,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就算到了另一个地方他们也会生生世世在一起!而你注定孤苦一生!”
站在床边的林尚辰一脸震惊,他仿佛听到了好多不该听的,反应过来赶忙劝道“孙大夫,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孙岩方拿起东西转身离去,还没等他踏出房门,步筝忽然开口说“他过几个月会过来,只是他想不想见你还得询问他的意见。”步筝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步琮。
“多谢姑娘…”
两个月后步筝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虽还不能舞刀弄剑,但下地走路完全不是问题,回到了普通人的生活。
“我们半夜出来不会遇到蛇吧,据说秋天最多蛇了。”两人走在一亩才刚开始收的红薯地里,这荒郊野外的,林尚辰不免有些担忧。
“别怕,有我,我就想出来走走,在家太闷了。”步筝轻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