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威补充修整一番之后,烹狼军七日后启程。由于隐瞒了身份,路开山送上的礼物少了分量,搞得刘瑾记恨在心,一路上找机会就给路开山上眼药:“万岁爷,这个武威城咱家总觉得有点问题。”“哦,有什么问题?刘瑾,是不是路开山不够有眼色?你也差不多点,他不是不认识你么?”朱厚照不是不知道刘瑾想干啥,只不过刘瑾的忠心以及和自己的情分,让朱厚照不想认真而已。
刘瑾吓得连声解释:“万岁爷,奴婢不是因为这个。呃,主要是武威城···”
“行啦,老刘,不用说了。咱们隐瞒身份,也怪不得人家,何况又不是没有送礼?”看着刘瑾的神色,朱厚照不禁想起这些天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刘瑾全心全意照顾自己,由不得心头一软。“罢了,给个小小教训就好。嗯,这事你不要插手,让锦衣卫来办!嗯,指挥使现在还是牟斌,老子怎么忘了撤他的职?算啦,下旨申斥一下。”
“万岁爷,锦衣卫可是个要紧的地方,路开山其实奴婢也不记恨,还是先选好指挥使。”
朱厚照沉吟一下,点点头:“打完这一仗,论功行赏的时候再说。烹狼军的弟兄们都是可靠的!”
过了武威,沿着关西走廊一路西去,速度快了很多。在张掖、嘉峪关稍作停留,补充粮草更换马匹,半月之后,来到玉门关。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朱厚照裹紧身上羊皮袄,不禁感慨这里的气候。
刘瑾擦了一把清鼻涕:“爷,这地方真邪乎,京师现在应该最多穿个夹袄,这地方,阿嚏!真冷啊!”
朱厚照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有点冲动了。这个时节到了哈密,恐怕敌人没见着,自己都冻死了。他转头问鲍大海:“玉门关守将是谁?”
“杨翥”
“杨翥?”朱厚照讶然,这老头不是死了吗?
鲍大海一笑:“这货和前几年仙逝的杨大人同名同名,也是个夯货,和末将关系不错。”
“呵呵,有意思。老鲍,你先进城,找这个杨翥多要点棉衣。我怕到了哈密,就要下雪了。”
鲍大海有点为难:“陛下,这货认死理,咱们只有宣府的关合,怕是这货不认账啊。要不要透漏陛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