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给我弄盆子水,再来十块胰子,不把我这手搓掉两层皮,就脏的不能要。”
安婆子将头埋在儿子怀里,恨不得立马消失。
自己忙了这么一大场,最后非但没有达到预期,反而丢了这辈子最大的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以后还有没有脸走出这个胡同了。
以人性的八卦之心,或许不用到明天中午,在场的这些人就会将自己当个笑话,说给整个县城的人听。
没想到自己老了老了,在安享天年的时候,丢了这样一个大人。
合着自己辛苦一场喊来这么多人,最后竟然是看自己笑话的?
看着哭的凄惨的母亲,安远强难得强硬了一回。
“即便这人真是孟清塘又如何,他和沈月灵大半夜的睡在一起也是耍流氓。也应该被抓走判刑。”
在这个还相当保守的年代,就是处对象的未婚男女,睡在了一起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外人会说女人不检点,男人流氓。
安远强这一嗓子喊出去,已经得到大半邻居的赞同。
孟清塘正蹲在压井旁洗手呢,听到这话将盆子往地上一扔。
“咣当”一声,吓的安远强一个哆嗦。
想起受辱的母亲,和失去沈月灵的恨,他还是故作坚定的看着孟清塘。
公家人这个时候也进行调节。
“这位同志别动怒,现在是文明社会,你们俩先把身份证拿来让我们看看。”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男同志,是压着火气的。
不然早就大打出手了。
“媳妇儿,咱身份证和结婚证都在咱大屋里的格子里呢,你去拿来给领导同志看看。”
“我这去就,有些人真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随时随地的恶心人,今天就让某些等着看咱们笑话的人看看,到底谁是个笑话。”
沈月灵和孟清塘这边越是淡定,安家这边越是害怕。
如果事情止步于此,一切都还有圆回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