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玄色龙纹锦袍,头顶红缨金冠,背手负立,站于烽火台上睥睨着满目疮痍的虚无界大陆。
见状,我连连顿住脚步,不解地看向岿然不动地立于原地的祁汜,嘶声喊道,“还不快走?”
“好。”
恍然间,祁汜双眸中沁着一层薄雾,他如是应着,但双腿依旧死死地定在烽火台上,一动不动。
该死!
我低咒了一声,正准备原路折返将祁汜拖出虚无界,不料天外飞石将我与容忌十指相扣的手生生隔绝开来。
再度回眸,容忌已被红日中的不竭之力推向了六界。
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日后的缺口被红日所掩,硬生生地被遗留在了虚无界大陆之上。
“不!”
我不管不顾地飞扑至红日溅着火星子尤为灼烫的表面,眨眼间便从心急如焚到心如死灰。
祁汜见状,着急忙慌地飞至我身侧,将我硬生生地拽下红日。
“有朕在,别怕。”祁汜沉声说道。
“我只是不甘心。历尽千辛排除万难之后,终究还是无法与他长相厮守。”我讷讷地瘫坐在地,双眸一度无法聚焦。
“笨蛋歌儿,只要朕在一日,就势必会满足你的所有愿望。”祁汜轻抚着我的脑门,低低说道。
许久,我才回过神,随口问了一句,“为何不肯走?”
祁汜摊了摊手,故作轻快地说道,“总要有人留在最后把控着全局不是?放心,只消一会儿,朕定与你一道遁日而逃。”
我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正欲询问他当以何法遁日而逃,无意间瞥见了拢于他袖中的无名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