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砰”得一声关上门,将门窗锁死。
门外,墨染尘和容忌大打出手,动静之大,足以震动整个幻境。
他们打了大半夜,最终以墨染尘晕厥收场,围观的族人掌声雷动,为容忌振臂高呼。
“殿下文韬武略,和圣女真是登对!”
“恭喜殿下,守擂成功!”
“殿下神勇!”
声音排山倒海而来,振聋发聩。
我端着一盆冷水,踹开房门,朝着容忌劈头盖脸泼去,“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一时间,鸦雀无声。族人见我情绪不对,纷纷溜走。
只剩下灰头土脸的容忌,呆呆站在我身前。
他的发梢淅淅沥沥地淌着水,浑身战栗,敢怒不敢言。
我这才想起来,他有严重的洁癖。不过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是收不回来了。
我悻悻转身,伸手关门。
他的手从门缝中伸入,迅速掰开门扉,再次闯进我的屋里。
他从身后将门栓插上,身体始终不住地颤抖。
“你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不就是被泼了冷水,至于这么矫情!
“你,你泼我水!”他抿着唇,略带委屈地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