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庞牧呵了声,意味深长的看向云安,“云掌柜好福气啊,夫人这样贤惠。”
可惜并不知道惜福,闹到今日地步,不得不说也算自作自受。
云安早在他们一行人到来之时便陷入巨大的惶恐和羞耻之中,如今听了这话,顿时如坐针毡,本就苍白的脸越发没了人色。
晏骄请云夫人回避了,开门见山的对云安说:“我们需要那人的画像。”
云安藏在袖子里的手攥了下,“草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忘了?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晏骄道,“上个月底你将一名女子藏入私宅,本想取乐,谁知本月初一她却在伤了你之后逃跑。”
她话还没说完,众人的视线便都已经下意识往云安两腿间瞥去,他本能的夹了夹腿。大约是碰到了伤口,云安突然僵硬了下,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我们会为你保密,只要你自己不说,谁都不会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晏骄耐着性子劝道,“难道你不想替自己报仇吗?”
云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大人越说越糊涂了,小人素来谨慎,何曾有什么仇怨?”
他的长相不算多么出色,但一双眼睛里却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和油滑,不过此时额头上渐渐冒出来的汗却出卖了他。
这种非暴力不合作是最让人头疼的。
云安是目前唯一活着的人证和受害者,如果他坚决不配合,那么案子很可能就此陷入僵局。
许倩第一个耐不住性子,刚说了一个“你”就被晏骄抬手止住,只好闷闷的退了回去。
真急人,她好想知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
压抑而僵硬的氛围渐渐蔓延到屋子的每个角落,外面哗啦啦的雨声越发清晰,肆无忌惮的灌入众人的耳中,莫名刺耳。
晏骄皱了皱眉,才要继续,却听庞牧忽开口道:“所以说,男人就得顾家,总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你有不错的产业,贤惠的妻子,还有健康的两女一儿,也算圆满了,怎么就这么不知足?现在倒好,连偷吃的本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