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江特助,那不打扰你们说话了!我先回房了,有事您喊我!”
说话间,她还捧着咖啡喝了两口,才往外走去,而丁若雪也近乎同时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轻微的阖门声传来,偌大的卧房,突然就像是成了密不透风的蒸笼,一层层的热气窜涌了上来——
很快地,屋里就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声音,门外帖靠着墙壁,吐出口中的咖啡,拳头微微攥了几攥,史芸的唇角上扬起了一个清浅阴沉又别有深意的弧度。
***风花雪月的一夜,昏昏沉沉地,丁若雪仿若做了一个漫长而美丽的梦,睡梦中,他们终于突破了世俗与道德的约束,真正的走到了一起,绮丽曼妙的感觉,恍如游走在天堂与深海,光明璀璨,唯美地不可
言喻。
恍恍惚惚撑开沉重的眼皮,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丁若雪手下一动,伴随着一股凉意,清晰的异样陡然窜入心底,头僵涩地一个扭转,迎着微弱的壁光,她的眼珠子差点整个滚了出来:
“啊——”
尖叫一声,她倏地坐起身子,一动,顷刻整个跌落到了地下。
“吵死了~”
睡梦中被惊扰,江弘还带着明显的起床气,突然一道刺目的亮光袭来,本能地抬手遮挡了下,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屋顶陡然进入视野,脑袋“轰”地一声,他也倏地坐了起来,却明显怔了三秒,直至又一声尖叫刺痛耳膜: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咳咳~你个禽兽!混蛋~呜呜~”
几件衣服噼里啪啦地砸了过来,眼角的余光扫过屋内凌乱的一切,身体明显被掏空的乏力,连脑袋都沉地像是塞满了石头,江弘的脸色也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
起身,快速捡拾起地上的衣服,江弘也是逃难一般快速穿套了上去,同时,脑子里也不停地捕捉起昨夜零散破碎的画面:
该死!
略一归拢,江弘大概就能踩个七七八八,扣着皮带,他手上的青筋也开始隐隐暴跳。
此时,还坐在地下,浑身不能抹去的疼痛,清晰的无法忽视的感觉,像是一把把锋利的沾了毒的刀一下下凌迟在丁若雪无法接受的心上,扯着被子裹着自己,她也忍不住狠狠拽了几把头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视线一落在自己的微露的腿上、手臂上,那青紫的痕迹瞬间刺痛了她的眼儿,一如此时此刻,她视线最不想看,却清晰地占据着她半个视野的、床单的那一抹红。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丁若雪半抽噎着,怒
道:
“枉费我表哥把你当亲兄弟,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他要是知道你欺负我、占我便宜,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告诉他~”
嘶吼着,丁若雪确实怒不可遏,但不自觉地还是控制了力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心知肚明!”
面色一沉,江弘缓缓回身,视线落在床单上,也不自觉地顿住了,脑子一懵,他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恼羞成怒,丁若雪肺泡都要气炸了,却也没忽略他的发应。
“是不是‘欺负’,你不清楚吗?”不冷不热的,江弘的口气没有任何的改变,眸底还闪过一丝危险的冷意:
她以为谁稀罕碰他吗?
他的表情晦涩难辨,一时间,丁若雪也有些拿捏不准,但想着事情已经这样了,亏都吃了,不能白吃,当下口气也冷了几分:
“怎么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想不认账吗?就算我不再是二少心尖上的人,我也曾是他的恋人兼亲人!你摧毁的,可是我身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你是他的左右手,二少什么脾性,你当真清楚吗?”
缓缓地起身,丁若雪的压根差点没咬断了:“俗话说地好,朋友妻,不可戏!青城四少,东封西秦南汤北陆,四大家族,各据一方,各自称雄。可是据我所知,初盛之时,应该是东封西秦南汤北陆中‘司空’吧,司空家族曾经才是青城第一大家族,占据了青城半壁江山,可是现在,提起青城,谁还记得当年的司空少?短短几年,它是怎么销声匿迹、一夕落魄到青城都无法立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