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梁王都对此事耿耿于怀。

且他很了解皇帝,皇帝薄情寡恩,自从登上皇位之后,便防范着所有人,一再削减藩王的势力,事事以己为尊。

梁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当锦衣卫查到他时,梁王更是觉得皇帝对他起了杀心。

他不能让皇帝得逞,只要杀了夜屿,平安熬过今年的年宴,待他回到封地,不到一年时间……他必然能直取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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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东苑。

天色渐暗,舒甜坐在床榻旁边,手持一方帕子,轻轻拧掉热水。

她凝视着夜屿,他整个人面如金纸,没有一丝血色,还开始发热了。

舒甜拿着帕子,沿着他的额头轻轻向面颊擦拭,然后是下巴、脖颈。

夜屿五官如刻,轮廓分明,极其耐看。

舒甜难得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但他这般虚弱地躺着,又让人忍不住心焦。

舒甜又洗了一轮帕子。

她拉起夜屿的手,为他擦拭手掌。

他的手掌因常年练武,而生了厚厚的茧。

舒甜伸出手指,轻轻摁了摁,难怪之前碰到时,总有粗糙的磨砺感。

她一点一点擦拭他的手掌,指缝,夜屿手心滚烫,擦过之后,终于变得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