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看了舒甜一眼,她鼻尖冻得微红,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更显俏丽。

她平时穿青绿色衫裙居多,今日却换了一身粉色襦裙,更显亭亭玉立,仿佛昏沉冬日里的一枝桃花,娇美可人。

“很冷?”夜屿低低开口。

他一向体温低,也不觉得冷,没有在马车里备手炉的习惯。

舒甜勾了勾嘴角,小声道:“不冷,我有这个。”

说罢,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物。

夜屿一看,是他赠的那个莲花手炉。

舒甜抱在手里,手指素白,轻轻摩挲手炉,手炉暖暖的,散发出一股馨香。

夜屿唇角勾了勾。

夜屿垂眸,看了一眼她放在座位旁的东西,问:“这是何物?”

舒甜放下手炉,拿起卷轴,笑道:“这是一副刺绣,是我送吴大人的乔迁礼。”

夜屿目光静静落在卷轴上,带着一丝探寻。

舒甜笑了笑,拉开卷轴:“大人看,这是一副‘年年有余’。”

夜屿定睛一看,卷轴上绣着若干鲤鱼,活泼灵动,栩栩如生。

夜屿挑了挑眉:“你绣的?”

舒甜收起卷轴,答道:“当然,熬了好几个晚上呢。”

她语气甜甜软软的,有些娇嗔。

舒甜又问:“大人备了什么给吴大人?”

夜屿淡声:“一坛酒。”

这酒是宁王送的,放在他的地窖好些日子了,越陈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