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甜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娘亲的身世,她很少提及。”

夜屿听了,面上露出一丝疑惑。

舒甜耸了耸肩,道:“不仅是我娘亲,连爹爹也很神秘……他明明厨艺了得,却不肯去大酒楼任职,非要自己开个小饭馆……说是这样过日子才潇洒。”

夜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舒甜又道:“我一直觉得,他们一定是两情相悦,家中不允,所以才偷跑出来,私定终身的……”

她神情灵动,语气轻松,仿佛在她看来,私定终身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反而值得赞颂。

夜屿长眉微蹙,看了她一眼:“私定终身?”

舒甜笑道:“我猜的。”

夜屿淡淡道:“你父亲若真心对你母亲好,就该三书六礼,中门大开,将她娶回家。”

舒甜看向夜屿,笑了笑:“这儿有那么多繁文缛节、门当户对的讲究,有情人未必能成眷属。”

夜屿挑眉看她,听她这论调,仿佛她不是这里的人。

舒甜又道:“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人,只要两相情好,举案齐眉,那便是美事一桩。”

夜屿唇角勾了勾:“你倒是看得开。”

舒甜不在意地笑笑:“我若是看不开,也不会去锦衣卫指挥司做厨娘了。”

夜屿看她一眼,舒甜笑语嫣然,仿佛无忧无虑。

但其实她一个人扛住了整个摇摇欲坠的家。

若是寻常女子,父亲病重,母亲无力支撑家业,只怕会赶快嫁了以求稳妥。

但她偏偏不怕辛苦,事事都要靠自己,不肯依赖别人。

舒甜回忆起董松生病前的日子,有些怅然。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成亲的,但我爹爹确实对娘亲很好。只要爹爹在,他从不让娘亲下厨,永远一个人忙前忙后,为我们准备各种各样好吃的……娘亲和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夜屿默默看着舒甜,她说话的同时,神情温暖,充满怀念。